叙利亚最新消息24小时【叙利亚:未来向何处去】

  叙利亚的冬天会比人们所渲染和想象的要长得多。   10月4日,联合国安理会投票表决由法英美葡德五国提出的、针对叙利亚阿萨德政权的谴责决议,因俄罗斯与中国行使否决权而未能通过。除俄中两国外,巴西、印度、南非、黎巴嫩均投了弃权票。   投票前后,叙利亚境内继续爆发大规模示威和镇压,据美联社援引叙利亚反对派的消息称,在叙利亚中部、东部继续发生流血冲突,反对派集中的区域和土耳其边境等地成为冲突最激烈的地区。据路透社援引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纳维・皮兰(Navi Pillay)的统计,自3月15日示威爆发至今,7个月时间里共有2900名示威者被阿萨德政权在镇压中打死。   如今叙利亚的局势究竟如何?阿萨德政权能否维持下去?      “顽强”的阿萨德      自今年6月起,身在国外的叙利亚反对派人士就在土耳其安塔西亚开会,讨论“后阿萨德时代”问题。8月23日,“叙利亚全国委员会”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成立,委员会发言人亚希尔・塔巴拉称,该委员会“代表叙利亚全体人民的意志和要求”,包括115~120名“来自全国所有反对派团体的代表”。10月2日,该委员会经过三天“闭门磋商”后在伊斯坦布尔宣布:原则同意成立一个7人的执行委员会,致力于和平方式实现叙利亚政权更迭。   尽管欧美国家纷纷对该委员会的成立表示“欢迎”,但并未如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成立时那样纷纷予以承认。迄今唯一承认该委员会的,就是尚未完全结束内战的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当局。10月10日,欧盟外长会议发表声明,用“最强烈口吻”谴责阿萨德政府镇压平民的暴行,要求巴沙尔・阿萨德“必须下台”,同时决定扩大对叙利亚当局的制裁范围,包括冻结叙利亚商业银行海外资产、禁止欧盟企业与该银行的商业往来等。   对此,阿萨德当局也采取了一些反制措施。10月9日,叙利亚召集多个拉美国家外长在大马士革联合举行新闻发布会。在会上,叙利亚外长瓦利德・穆阿利姆表示将“坚决报复”任何敢于承认“叙利亚全国委员会”的国家,同时重申对“有境外支持的国内恐怖主义分子”的指责,并称欧美的经济制裁“让叙利亚人民忍饥挨饿”。   与此同时,叙利亚国内局势继续紧张。   10月初,叙利亚库尔德人领袖马沙尔・塔莫遇害,反对派指责政府是凶手,而政府则归咎于“境外恐怖势力”。8日,在塔莫葬礼上发生冲突,据称军队向人群开枪造成5人死亡,示威者推翻了老阿萨德的雕像,这还是“叙利亚革命”开始以来的第一次。   来自国际社会的外部压力也逐渐增强。由美国、欧盟和土耳其等国倡导的禁运和制裁,尤其是石油禁运,的确给阿萨德政权造成巨大压力。美联社报道,制裁和禁运开始至今,首都大马士革物价涨了40%,政府采取了几乎禁止一切外国产品进口的非常措施。   但不少分析家也指出,制裁的杀伤力会被阿萨德政权转嫁给平民百姓,反倒增强其政权的“挨饿能力”。不仅如此。叙利亚经济结构较为多元化,抗制裁能力较强。如果外力不强行介入,制裁能将巴沙尔政府“从肥饿瘦”,却更会把叙利亚国内反对派“从瘦饿死”,难以从根本上改变叙国内态势。      暧昧的国际社会      正如日内瓦研究所国际法教授安德烈・比安奇所言,为确保制裁决议在安理会通过,提案的欧美各国做了5次修改,草案中并无立即制裁叙利亚的内容,只是对叙利亚政府“严重和系统侵犯人权的暴行”提出“强烈谴责”,并提出安理会据此有权对叙利亚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包括进一步外交和经济制裁以及军事禁运等。但即便如此,也仍然遭到两个常任理事国否决。   弃权的4票中,黎巴嫩和叙利亚关系特殊,剩下3票来自“金砖三国”,而否决的两票则来自另两块“金砖”。正如法国《外交事务》杂志所分析的,之所以如此,是由于北约国家在安理会1973号决议授权“保护利比亚平民”、“设立禁飞区”后借题发挥,最终帮助班加西实现改朝换代。这让金砖国家产生不信任感:宁可顶住压力,也不愿让欧美故伎重施,再钻一次空子。   同利比亚与俄罗斯若即若离的关系不同,俄罗斯在叙利亚有重大战略利益。叙利亚港口塔尔图斯曾是前苏联在地中海最早的军事基地,也是如今俄罗斯唯一的海外军事基地,是俄罗斯黑海舰队在地中海乃至印度洋活动的唯一支撑点。   尽管安理会表决后,梅德韦杰夫在7日作出“如果不能实施必要改革,叙利亚领导人将不得不下台”的声明,令一些评论家产生遐想,但声明的全文却是另一个含义:在同一份声明中,梅德韦杰夫强调,俄罗斯不允许联合国和安理会成为“对主权国家进行封锁制裁、以达到颠覆目的的工具”,并强调“俄罗斯不能容忍利比亚的一幕在安理会重演”。俄罗斯的信息十分明确,即武力干预是俄所绝不能容忍和接受的。   至于批评的言论,一来表明俄对阿萨德的做法的确有许多不满,二来也是为了缓和欧美国家的观感,不会改变俄在叙利亚问题上的态度和立场。   至于中国,和叙利亚本无特别关系。此次中国的否决票,是历史上第7次、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第6次否决,且是在俄罗斯态度明朗的情况下作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态度宣示。(此前一天美国参议院通过“汇率操纵法案”,二者间的“前后脚”恐非偶然。)   和卡扎菲众叛亲离不同,阿萨德不仅有伊朗这样的近邻盟友和黎巴嫩这样的卫星国,在阿拉伯世界也因“前线国家”的敏感性而找不到公开的坚决反对者。尽管海合会六国对阿萨德并不感冒,但在巴以关系高度敏感之际,它们也不便充当讨伐的先锋。土耳其虽是伊斯兰国家和地区性大国,却不是阿拉伯人,他们表现得越坚决、强硬,阿拉伯世界各国(当然以色列更如此)抨击阿萨德的声音反倒会越低。   示威爆发之初,海合会各国对阿萨德的批评不绝于耳,近来却趋于沉寂,并非没有原因。      叙利亚的冬天有多长?      国际形势如此。国内呢?   按照反对派的说法,阿萨德政权业已众叛亲离:军队哗变、士兵叛逃、民众倒戈,已经丧失了执政基础和控制政权的能力。   自3月以来,叙利亚军警死亡人数已达1100人,这从一个侧面表明,叙利亚境内的反抗力量确有相当实力。   不仅如此,塔莫的死和库尔德地区形势的恶化,也令阿萨德政权雪上加霜。库尔德人号称“世界最大的无祖国民族”、“小亚细亚难民”,是叙利亚、伊朗、土耳其、伊拉克等周边各国都头疼不已的问题,各国往往采取打压本国库尔德人、扶持邻国库尔德人的办法进行政治平衡,如今叙利亚库尔德人跃跃欲试,对大马士革而言非同小可。   然而不少中东问题专家也指出,不应过度夸大反对派的力量和阿萨德政权所面临的困境。   一些媒体指出,反对派出于号召、宣传和争取国外支持等目的,常常夸大自己的力量和支持率。某些反对派网站在需要渲染巴沙尔残暴、叵测时,就说他能煽动贫民在戈兰高地越境挑衅,能指使军队大肆屠杀;而在需要渲染其政权摇摇欲坠时,就说他众叛亲离军警哗变。由于叙利亚官方严格控制舆论,而反对派网站又出于“斗争需要”经常信口开河,缺乏独立信息来源的外界只能凭空臆测,难以确切判断叙利亚的形势。   从军事形势看,叙利亚政府军在面对反对派集中挑战时,仍能令行禁止、迅速达到“灭火”目的。拥有40万大军、经过四次中东战争和海湾战争考验的叙利亚军队主体,仍被阿萨德兄弟较牢靠地控制。   和利比亚一样,叙利亚的反抗者同样派系纷纭,大体上分为国内派和国外派。前者既有主张与政府对话的“体制内革新派”,也有主张暴力推翻阿萨德政权的武装暴动派;既有温和的世俗反对派,也有以“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为背景、主张原教旨主义的宗教保守派。国外派主要集中在土耳其,其中既有流亡海外多年的老牌反对派,也有3月15日示威爆发后逃出国境的新流亡者。   事实上,“叙利亚全国委员会”早在2005年就成立过,只是因无所作为而长期不被重视。今年再次走上前台后,它的代表性很快遭到许多国内派人士、甚至一部分有影响的海外反对派人士的质疑。他们指出,这些所谓“代表”几乎都没真正参加过国内的示威和对抗,没有资格代表“全体叙利亚人的意志”。   一些叙利亚人尽管反感阿萨德政权,但对反对派也敬而远之。阿萨德父子尽管实行高压统治,但因自身属于少数部族、教派,对各宗教的多元化尚能维持,一旦反对派中主张原教旨的派别坐大,处于少数地位的什叶派、德鲁兹派穆斯林以及其他宗教信徒不免自危。   叙利亚反对派最大的硬伤是没有一个“班加西”这样的境内落脚点。欧美国家在安理会决议草案流产后迟迟不愿正式承认该委员会,和该委员会的“无根状态”有相当关系。   综上所述,尽管叙利亚国内反对派不屈不挠,但阿萨德政权的核心团队依然保持大体稳定,也尚具备相当的统治、镇压能力,武力夺权难度不小;尽管安理会表决后,曾有政治流言称“北约将绕过安理会单独武力干涉”。但在阿拉伯邻国态度暖昧、巴以局势趋于微妙、利比亚残局尚未收拾以及埃及局势再趋恶化的背景下,欧美暂时恐仍将以外交、政治压力为主。   阿萨德政权虽屡屡作出“改革”姿态。俄罗斯方面在安理会表决后也摆出“叙利亚双方或将在莫斯科举行对话”的姿态,但3月以来的形势发展证明,不论“开放多党制”还是“举行大选”都不过是巴沙尔的政治姿态,其力图维持“阿萨德王朝”的统治决心不会动摇。   当前形势恐正如法国《新观察家报》所言,“尽管阿萨德政权不可能永远统治下去,但叙利亚的冬天会比人们所渲染和想象的要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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