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后,你就是我的菜】 晚上吃什么菜

  她说她必须�那个男人一个月的时间。那是一个分水岭,过了一个月后同一天的午夜十二点后,她才可以自由支配她的身体了。   我只有无奈地等着命运的裁决吗?然后像一个爱情备胎那样,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同的是,我心甘情愿地等待着这一切。
  我们相遇的时候
  2011年的情人节,遇见小米的时候,她刚失恋。那是在北京后海的一个喧闹的酒吧里,在如潮般的幸福情侣中,小米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她独自斟着酒,神情落寞。许多人诧异地盯着她,但她熟若无睹。
  她那落寞的样子深深吸引了我。
  那晚,我也是孤独中人。没有情人的夜晚,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最后忍受不了独居的寂寞,选择到热闹的酒吧里感受温暖。也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吧,小米让我有了一股冲动上前搭讪的冲动。
  我端着酒杯走向她时,她很朦胧地看了我一眼,既不拒绝,也不答应。我有些尴尬地坐在她对面。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来酒吧这种声色犬马之地,更何况主动向女孩搭讪。
  小米居然开了口:“坐吧,我正好想找人说说话。”
  我简直觉得幸福从天而降。
  她问我:“你说说,你们男人是不是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爱情这玩意儿是不是特别不可靠?”
  我一听,乐了。又一个为爱情为男人所伤的怨女。老套的故事,每天都在这个城市,也在我的生活中发生。
  小米开始梦呓般地讲她的故事。酒吧太吵,虽然北京初春的夜里寒意依旧很浓,但我们转移到后面的湖边,开始听她的故事。也许她只是要找一个类似《花样年华》中的梁朝伟要找的树洞吧,总之,那个晚上,她把我当成她的树洞,开始倾诉。
  她爱的男人在情人节之夜抛弃了她。
  她三年前在一家健身房工作。那个男人经常来健身。最初,男人主动追求她,因为她漂亮,惹人注目。很快,她和男人相爱了。那时,对方事业正处于低潮,她眼看着他一步步从低谷爬起来,开始小有成就。
  他们在北京买了房产,买了车子,她燕子衔泥般地用心布置着那个家,有点灰姑娘的感觉。对于一个异乡女孩来说,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但是感情总有变化的时候,情人节之前,他提出和她分手。分手的第二天,另一个女孩就住进她曾经用心打理的家。
  她受不了这一切,三年多来,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以为就这样可以和他终老,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无常来临,像梦一般,这一切又瞬间失去,她什么也没有带走,一个人孤零零地净身出户。
  情人节之前,她去找他谈判。在那个熟悉的家里,当着另一个女孩的面,她逼着他做出选择:是我,还是她?
  男人最后咬咬牙:她。
  小米泪雨倾盆,她扭头就走。走在小区的路上,她旁若无人地流泪,北京初春的寒气,让她的眼泪很快凝成冰。许多人回头看她,但她在初春的阳光下,哽咽着,觉得自己的生命坠入深渊。
  她病了几天,那段时间,她瘦了十多斤。她睡在朋友的客厅里,整晚失眠。清晨五点,朋友起夜,还看见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我们看着后海波光鳞鳞的湖水,小米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我。我问她:“你还爱他吗?”
  她慢慢地点点头。
  “我�他打过电话,告诉他,我会再等他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我还是属于他。一月过后,我就准备重新开始生活了。”
  那是2011年的2月14日,我暗暗算了下日历,一个月之后,就是2011年的3月14日了。
  一个月的甜蜜时光
  情人节夜晚过后的凌晨,我送小米回家。在她家楼下,她说:“谢谢你,听我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现在感觉好些了。”
  我在清晨北京的街道上慢慢走回家,小米的经历让我感动,我发现那夜过后,我不知不觉地爱上她了。
  可是这爱情来得多么不是时候。我想,这会不会有些趁人之危?更重要的是,当一个人刚刚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时,她的心,还能接纳另一个人吗?
  可是,我发现已经不能克制自己了。我想现在最重要的她需要一个朋友的帮助吧,如果和她谈爱,反倒让她感觉压力了。我决定先以朋友的身份和她相处。
  第二天晚上,我约小米吃饭。小米依旧显得那么憔悴,她的神情让我心疼。满桌的美食,她只顾喝酒,吃得很少。谈话的中心还是那个负心的男人,她沉浸在她的世界里,我发现我甚至有些妒忌那个男人:凭什么,他如此占据她的心?
  我像个闺蜜一样,帮她出主意,怎样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比如,直接�他打电话,就说我现在也交男朋友了,刺激对方一下,看看他的反应。她的眼睛很亮,问我:“真的有可能吗?”
  我说,试试吧。
  她想了一下,放弃了。说我不想伤害他。
  我叹了口气,一个多么善良的傻姑娘。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后来,小米喝醉了,我将她扶进车里,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将她捞回我的家里。
  她躺在沙发上,头发散开,样子很美。我望着她,心猿意马。我把手伸向她时,她挡住了我。
  她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现在我不能接受任何人。我说过,�他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我还属于他。”
  我很心疼,最后理智占了上风。我�她盖好被子,放了一首芳香疗法中的静心音乐。她看上去累极了,也许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好好睡一觉,在安静的森林音乐中,她慢慢地平静下来,睡了过去。
  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像守护一个天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陪着小米看电影,�她发短信问候她的心情。我希望她好起来,可以接受我。但我又担心这一周里,那个男人回心转意,然后他们重新在一起。有时夜里,我就被这些念头折磨着彻夜无眠。我自己在家里丢着硬币,预测着我和小米不可预知的爱情命运。
  从小米的口中,我知道那个男人也很犹豫。毕竟,他们有过三年多的感情,和另一个人的新鲜感过去后,男人可能仍旧会想起她的好。
  为了帮助小米不要再陷在失恋的抑郁中,我提议和她一起去旅行。
  我们去了三亚,椰风海韵似乎让小米忧郁的神情,渐渐舒展开来。她在海边行走,一个人站在著名的鹿回头的景点边,看着大海沉思。我远远地注视着她,心里五味俱全。
  离开三亚的时候,我们在机场告别。她过安检的时候,看着我不舍的样子,突然回头对我说:“谢谢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再�我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我和他没有可能,我们再开始好吗?”
  我苦笑了一下,装作大度的样子,挥手向她告别。我说在北京等她,特别是3月14日的晚上,我们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十二点之后,你就属于我了
  那段时间里,我发现我开始度日如年。一方面,我希望小米能得到她过去的幸福,但另一方面,我又自私地想:如果那个男人不能回心转意,该多好。
  虽然我知道自己有点傻傻,但真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我只想和她能够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小米�我打电话,她说她受不了对那个男人的想念,她想去找他再谈谈。她在电话里的诉说让我心如刀绞,但我还是决定陪她一起去。
  我将小米送到他们约谈的咖啡馆门外,然后远远地看着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戴着鸭舌帽走进去。我抽着烟,一会儿看见小米掩着脸哭着跑出了咖啡厅。我追了上去,问结果到底怎么样了?
  她使劲儿地流泪,只让我带她回家。
  我开着车,很心疼地看着伏在车后座上默默流泪的她。回到家里,小米抱住我,她的呼吸急促。半夜里,她发高烧,说着梦话。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多想用身体去安慰她,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那真是无比煎熬的时刻。
  但我还是放弃了,我不想成为那个男人的替用品,更不想违背小米的一个月后再自由的准则,我一定要等到她真正能够接纳我的时候。
  3月14日,小米�那个男人最后通牒的时候到了。
  那一天,我的心忐忑不安。像一个等待被判刑的爱情囚犯一样,我无法预测结果。我们先是像以前一样,痛快地去Pub,喝酒唱歌,但我和她都知道,外表的纵情狂欢背后,心里都在等待着什么。
  晚上十点的时候,拖着有些微醉的她,我们回到我在城中的单身公寓。
  我们放着音乐,默默无语。音乐如泣如诉,墙上的时钟嘀嘀嗒嗒的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小米的电话还没有响起。我的心开始加速跳动,我离开客厅,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着烟,看着深蓝的北京夜空。
  墙上的时钟响了,午夜十二点过了,3月15日到来了,小米的电话依然沉寂。
  我听见客厅里,传来她的啜泣声。我走过去,看见她把头埋在头发里,伤心地哭着,也许她还是忘不了他吧,是解脱,还是失落?也许都有那么一点点。我轻轻地从身后抱住她,我说:“傻孩子,别哭了,现在,你自由了,你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她抚在我的后背上,哭得更厉害了。
  我抱住她,不再犹豫。我抱着她向卧室走去。窗外新年未了的城市烟花好像为新生庆祝,我心中的烟花也正在绽放开来。那个我等待了一个月的曾经让我如此心疼的女孩,十二点之后,她从此就理所当然地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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