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出这个问题,对方都很惊讶,反问:“中国人为什么不听?” 根据最新的统计数据,对德国人来说,广播是第三大信息来源,仅次于电视和互联网,并与二者相差无几,影响范围大大超过纸媒。我的一位同学刚从德国某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不久,与人合租一套公寓,与她年龄相仿的室友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就打开收音机。与她的这位室友一样,很多德国人的一天都从听广播开始。
听说广播在中国已算相对边缘化的媒体,几个德国人都觉得奇怪:“电视只能晚上回家看,报纸要第二天才出,听广播可以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开车的时候、在办公室,都可以听啊。而网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上的。”据说,很多办公室在上班时间是不禁止员工听广播的,就像不禁止上网一样。
以德国西部的北威州为例,单是私有电台就有45家之多,几乎每个城市一家。它们的盈利来源是广告,竞争却并不是很激烈,因为“蛋糕”划分得很清楚。地方电台覆盖面仅限于所在城市,极少量全州都可以收听的,也各有侧重点。
“我们的听众很多,所以工作很有成就感。” 杜塞尔多夫的一位电台记者说。这位一直生活在北威州的年轻记者说,报纸只有第二天早上才能拿到,广播时效性更强。
我这才注意到,地方晚报在德国并不是那么普及,只有很少的城市有。地方电台在一定时段与我们的晚报作用相当:提供国际国内大事和区域消息,让人们“在下班时听听,很快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德国人听广播最主要的时间还是在早上,晚报缺失并不能完全解释广播的流行。也许,私有电台的活跃也是德国人至今仍喜欢听广播的一个原因。这些电台虽有州立专门机构管理,却有很大的自主权,无论是内容还是语调。
和前述在德国生活过几年的同学也谈到过这个话题,她说,德国人喜欢听广播,也许还因为与中国人相比,他们的娱乐项目比较少,各种商店卖场经营时间也短,于是就有更多空闲时间需要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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