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且听风吟》中的历史化与空白 《1q84》

  摘 要:《且听风吟》是村上春树后现代主义青春三部曲小说的第一部。从接受反应理论和叙事学的角度,本文通过分析作家在后现代语境下独特的“空白”叙事手法来解读作品中自我“历史化”的恣意性以及哈特费尔德的虚构性。“空白”并非是可以历时性解读的“逃离”和“隐藏”的产物,而是由于“我”认识的改变而产生于文本内部的。作家从“我”的困惑开始最终创造出一个体现语言叙事本身是恣意性符号的封闭世界,映射出村上春树后现代主义文学的本质特征。
  关键词:且听风吟 历史化 空白 哈特费尔德
  “正如不存在完美的绝望一样,不存在完美的文章。”以这句名言开始的村上春树青春三部曲小说第一部《且听风吟》是由四十篇断章和初版① 时附上的“哈特费尔德,再次……”构成的。这部作品缺乏对人物背景的描述且为断章的罗列。由此产生的“空白”引起了人们对作品进行历时性动态的解读,比如寻找断章之间的因果关系、人物之间的联系和相似性等。中山昭彦认为村上春树的作品特征是“似乎没有,不应该有”的一种“遥远的”关系。② 另外,大塚英志认为村上春树的作品与虚构的“年代记”有关系。在该作品“后记”中将虚构作家哈特费尔德作为小说成立的根据就体现这种方法意识,这正是村上春树作品的特征。它既表现为对即将到来的发达消费社会中“现实”与“我”变异的批评,也表现为从“现实”中“逃离”,体现出作品蕴含的双重性。③ 可以说,从“现实”中“逃离”这一观点与对村上春树作品的一般评价——“历史”的“空无化”以及对于“决定性事物”的“全面拒绝”等是相通的。这与为了弥补“空白”而进行的历时性解读并无区别,反而凸显了文本与读者的非对称关系。
  本文的目的既不是放弃解读,也不是从“空白”中发现“现实”和“历史”。而是首先探讨这部作品中的“空白”是在怎样的逻辑线索中被表现出来的,其次探讨这部作品中的创作意识——通过表现“空白”来隐射“历史”的恣意性以及将这种“空白”与叙事者相联系,从而更加明确地表达叙述自我的无根据性。
  一、被割裂的叙事者“我”
  1.《1970年8月8日—26日》第3章—第38章——“我”(21岁)是2中的“我”所想起的人物。
  2.《1978年》第1章·第2章·第39章·第40章——“我”(29岁)是1的叙述者。
  3.《1979年5月·村上春树》(后记)——“我(村上春树)”是1和2的叙述者
  以上是光村由纪对作品结构的归纳。④ 在这里2中的“我”被认为是1的“叙述者”,因此理所当然1中的“我”和2中的“我”是相联系的。这是误读的地方。在作品的第1章中,宣言式的叙述“现在我想说”使得1看上去似乎是2中“我”的回忆。换言之,2中的“我”通过叙述1而给过去的经验赋予意义并试图塑造自我。但是,1并不是2中“我”的回忆形式。1中的视点人物确是被虚构的21岁的“我”。这点可以从非“我”视点的DJ(唱片节目主持人)的叙述和插入的歌词中了解到,1作为虚构的文本是以套匣一样的形式存在于作品中的。但是,即使认识到1和2中“我”的差异,评论者的解读中也有以下的观点:“作为主人公登上小说正面舞台的21岁的‘我’被29岁的‘我’控制着”⑤,“用手中的牌拼凑‘记忆’中的‘我’”⑥,“可以看到将21岁的舞台作为我的内部世界来进行构筑的手法”⑦等,这些观点都认为1中“我”的故事可以看成是2中“我”的内心世界的反应。这是将作品理解为作者“内心”现象的解读方法,因此包括1中的“空白”,最终都被归结于2中“我”的内心世界。但是,如前述1是虚构文本,既然1不是2中“我”的回忆,那么2中的“我”就不是1的“叙述者”,只是1的作者。也就是说,既不能将作为实体存在的作者和描写的文本混同,也不能将1中的“我”和2中的“我”进行对接。况且这是2中的“我”在第1章一开始就意识到的:“或许我就大象本身能写点什么,但对大象的驯化却什么都写不了。”这正说明了对于作者的全知全能性以及对于所描写的人和所描写的事之间关系的怀疑。因此,这部作品的结构应该订正为以下四部分。
  1.《1970年8月8日—26日》第3章—第38章——“我”(21岁)是虚构的存在。
  2.《1978年》第1章·第2章·第39章·第40章——“我”是1的作者。
  3.《1979年5月·村上春树》(后记)——“我(村上春树)”是1和2的作者。
  4.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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